“……”说起这件事,沈故渊抬眼,目光陡然凌厉,回头看她:“这不得多谢你吗?”
被盯得有点心虚,郑嬷嬷抬袖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水,微微屈膝:“老身只是怂恿两句,本也没想过主子会接纳,谁知道……”
谁知道你接纳得还挺开心?
沈故渊不耐烦了起来,沉声道:“别问这些没用的问题,眼下你告诉我,这招失败了,还要如何做才行?”
“主子是一定要追回池鱼丫头吗?”郑嬷嬷问。
面前的人沉默,转回了身子看向远处。
于是郑嬷嬷就明白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了,要是不想追回人来,那这大张旗鼓的是在做什么?
打了打自己的嘴,郑嬷嬷扣着手道:“招数多了反而显得没个真心,主子当真想把池鱼丫头追回来,那就凭着本心做事吧。”
本心?沈故渊冷笑,他当真凭了本心做事,怕是会不顾一切地去坏她姻缘。
然而现在……压根不能。
春意料峭,沈知白比预计的日子晚回来的两天,刚跨进王府,就见旁边走廊里急忙忙地蹿过一抹嫩黄色来。
“知白!”池鱼捏着裙子跑过来,跳到他面前,双眼发亮:“你可算回来了!”
沈知白失笑,伸手替她挽了挽鬓发,低头看着她道:“抱歉,久等了,路上出了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