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一直在等爱玛回来,听见敲门,连忙伸开双臂迎上去,含着眼泪说道:
“啊!亲爱的……”
他慢慢俯身去吻她。但爱玛一接触他的嘴唇,立刻想起另一个男人的嘴唇,便以手掩面,哆哆嗦嗦对丈夫说:
“是啊,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夏尔拿出母亲的信给她看。信里叙述了父亲去世的情形,没有半句故作悲痛的话。母亲唯一感到遗憾的,是她的老伴去世前没能领受临终圣事,因为他是与几位旧军官,在都德维尔一家馆子里举行爱国聚餐出来,走到门口倒在街上死去的。
爱玛把信交回夏尔。不久开晚饭了,她出于人之常情的考虑,装作不想吃。但夏尔一再劝她吃,她便不顾那许多,吃了起来。夏尔坐在她对面,默默无语,神志萎靡。
他不时抬起头,以充满悲伤的目光,久久地注视着她,有一次叹息一声说,“我真想再见他一次!”
爱玛不吭声,但最终明白不说话不行,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