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对君主专制出发,他要扫除个人迷信、英雄崇拜。他认为“离开众庶,则无英雄”,所谓英雄,“乃以代表众意之故而让诸其人之众意总积也”。“离于众意总积,则英雄无势力焉”。把英雄无限提高,足以使人民“失却独立自主之人格,堕于奴隶服从之地位”。
然而,他却认为,“历史者,普遍心理表现之纪录也”(《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并在上述(民彝与政治》中说:“盖文明云者,即人类本其民彝,改易环境而能战胜自然之度也。”把“民彝”当做“理”,以胜制度之“法”:
群演之道,在一方固其秩序,一方图其进步。前者法之事,后者理之事。必以理之力著为法之力,而后袄序为可安;心以理之力摧其法之力,而后进步乃可图。是秩序者,法力之所守;进步者,理力之所摧也。
所以,他把历史的推动力仍视之为“心理”、为“理”,是“理”与“法”的冲突——这同民主启蒙主义者反对封建专制所依据的理论可谓差不离。但在反英雄史观上迈出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