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正的指挥部,人来人往,但气氛肃然。川岛还没进屋,就听见花谷正在训斥着什么人:“混蛋,给我坚守,这是陈赓的围魏救赵之计,谁给我放弃据点,我枪毙了他!”
“报告!”川岛的声音打断了花谷正的吼叫,他看看和自己同佩少将军衔的川岛旅团长,伸手示意对方坐下,然后就不再客气了:“川岛君,三十六师团可是皇军赫赫有名的功勋师团,以你这样的部队却未能及时抓住已落入我包围的陈赓主力,其责任可是不太好推卸吧。”
“是的!”川岛不卑不亢:“参谋长,我军地形不熟,而林区内沟叉甚多,树大林深,不说陈赓万把人的部队,就把皇军三万多人的大军撒在里面,怕也只是几撮胡椒面。以我之见,我军要么长久围困,把陈赓饿出来,迫使其寻找我军作战,要么再多增兵,除此以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说完,对花谷正连看也不看一眼,却自顾自地吸起烟来。
花谷正从心眼里可以说是完全同意川岛之所见,但他从来没有同意部下或同行见解的习惯,再加上川岛这副老大不服老二的样子,就更令花谷正对他反感。然而,花谷正又绝不会象对待一般部下那样对川岛发脾气。他清楚,川岛虽然傲气,作战却是绝对靠得住的,三十六师团是此次花谷正所统大军的主力,而川岛旅团又是三十六师团的王牌,对于这些手握实权的将佐们,拉拢或靠近才是他的方针,最起码,不能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所以,既便是鱼骨梗喉,他也还是咬咬牙把它吞了进去,眼珠一转,转而和颜悦色地对川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