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中,男人撑着伞,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我车身的方向。
而我的车速,却没有放慢的意思。
或许,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个深情也绝情的人。
爱的时候,想刻骨铭心山崩地裂。
缘分尽了,多说一个字多给一个眼神都是多余。
……
望着离开的车子,傅祁川在雨幕中站了很久。
他在想,似乎体会到了,曾经他一次次抛下南枝时,她是什么心情。
心脏处憋闷得不像话。
行人骑着单车经过,溅了他一身泥泞。
他仿若未觉。
眼底只余不舍。
直到那辆车消失在视野中,傅祁川才缓步上车。
他拨出一个电话,嗓音哑得不像话,“喝酒?”
“行,还是去夜色?”
“嗯。”
“得嘞。”
那头,贺廷从酒局里抽身,叫了代驾去夜色。
其实,他并不意外。
过去两年,一向没什么不良嗜好的傅祁川,私下里烟酒都来。
一边吃着治疗双相的药,一边抽烟喝酒。
麻痹“阮南枝死了”的痛苦。
不过,他也不敢提这个,有个发小提了一次,被傅祁川发狠打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