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常威,我多问一句,常九郎此人如何?”
在常大爷的面前,徐牧没有问。再怎么说,也是常家的族人,但常威不一样。
毕竟,接替廉勇来守河州边关,这何其重要。
“九郎?算个好人吧。小的时候,还时常和我玩尿泥。长大了,也不似其他的常家公子,去清馆吃花酒,反倒是喜欢读书,读圣贤读兵法。”
徐牧稍稍放了心。
“不过,我听老仲德和主公说过,九郎城府太深,连他也看不清楚。原先少爷还问我,要不要去守河州?”
“你怎么说?”
“我说,这辈子就跟着少爷。若是少爷打仗打输了,被人围了,我还得千里迢迢的,从河州赶回来,岂不麻烦?我干脆哪儿都不去了,就围着少爷算了。”
徐牧听得叹息。
那时候,常四郎应该是想说服刘季,提拔常威为一方大将。毕竟,像常威这种吊卵骨头硬的,哪怕三十万狄狗再来,以他的性子,哪怕战死也不退不降。
只可惜,常威的心底最大的职责,永远是保护少爷。
抬起手,徐牧拍了拍常威的肩膀。
“我以前便说过,这天下间,不仅是你家少爷,你还有一个哥儿是我。这句话莫要忘了。”
“记得了,小东家说好多次了,我一直记得。”
“常威,回吧。”
“小常威,你早些娶媳妇,我儿孟霍都十五了。”
“虎哥儿,你是戴了绿头巾,才有的儿!”骑在马上,常威撇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