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弩被他一拉,挣脱也不是,不挣脱又大是凶险,心惊肉跳之下,没奈何被他硬拖了进去。
进了书房,杨弩十分无奈,吩咐下人都去睡觉,自己随手关了门,苦笑着跪了下去:“不知陛下驾到,恕末将失迎之罪。”
聂琰微微一笑,扯动伤口,不禁轻咳了一声,淡然道:“杨将军定然很不乐意看到寡人来罢。”挥手示意曹瑞引他起身。
杨弩只觉头皮都发痛了,愁眉苦脸道:“正是。”
曹瑞低喝道:“杨将军,你知道么,要不是陛下特意吩咐留情,你只怕已经死在那二百杖刑之下了!杨将军如此说,岂非大违陛下对你一番厚谊?”
杨弩一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当初受了杖责,竟然没有伤及筋骨,皮肉伤养了一阵也就好了,自己也觉得侥幸无比。想不到竟然是皇帝早已吩咐了行刑之人留了一手。
皇帝如此有心,自然是看上他这一身万夫莫当的武艺,如今又特意带着人参深夜来访,意思可明白得很了。聂琰既然连杨小姐的病情都一清二楚,可见对自己下了不少心思了解,也有刻意结纳的意思。
得天子如此青眼有加,但凡为人臣者都该自豪不已的。可是,这天子毫无实权,却有个如狼似虎的聂震对帝位虎视眈眈……
他心里急速转着念头,十分委决不下。
聂琰见状,微笑道:“杨将军,你是举世罕见的勇将,寡人向来十分倾慕,但愿你我君臣一心,共创不世之奇勋。这是寡人一番心意,不知将军为何神情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