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以现在的眼光看,这次路程其实一点儿都不远:先去我老舅姥爷家待一个礼拜,然后辗转到另一个省会城市,到我姥儿的大哥我的大舅姥爷家继续小住。
终于熬到出发的日子,我兴奋地和我姥儿登上火车,不用一上午便来到熟悉的老舅姥爷家。
不过这一次,老舅姥爷家里彻底变了样子。原本一大片葡萄架子全被铲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两趟整齐的鸡舍,一千多只老母鸡每天在里边咯咯哒的下着蛋,一千多只小鸡雏也随时准备除旧代新。
这东西我看着新鲜倒是新鲜,不过院子里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连他家那只大狼狗每天都熏得无精打采的。
第一天白天,我先上曾经遭过雷劈的老罗家溜达了一圈,人家该上班上班该上学上学,一点异常也没有。墙上被熏出来的那个“好”字,都早已被清洗掉看不出痕迹。我觉得很无趣,又在大坝上溜达一圈儿便回去了。
鸡舍的味道真不是盖的,臭的辣眼睛,我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要一深呼吸,就恶心的想吐。虽然每天打扫,可鸡粪是好东西,隔几天便有人开着大粪车上门来收,所以不能随便扔,全部收集起来堆在院子的角落里,弄得老舅姥爷家的居住环境就更加难以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