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日出时上路。小艇被波浪带往陆地,不一会儿就到达海岛。
我们上了岸,认为最好是相信加拿大人的直觉,我们跟着加拿大人走,他的长腿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开。
尼德·兰德往西海岸走,然后涉水蹚过了几条湍急的小河,来到高处的茂密树林环绕的平地。几只翠鸟沿着河流盘旋,但是不让人靠近。它们小心翼翼,表明这些飞禽知道跟我们这种两条腿动物打交道会招致怎样的结局。于是我断定,这个岛即使没有人居住,也会常有人迹出没。
穿过一片相当肥沃的草地后,我们来到一片小树林边上。大群的鸟在歌唱、飞舞,热闹非凡。
“还是只有鸟。”康赛议说。
“不过,有些鸟可以吃!”捕鲸手回答。
“根本没有,尼德老兄,”康赛议说,“因为我只看到普通的鹦鹉。”
“康赛议老弟,”尼德严肃地回答,“鹦鹉,对没别的可吃的人来说,就是野鸡。”
“我要补充一句,”我说,“这种鸟只要烹调得当,还是值得一尝的。”
在这树林厚厚的叶子下,确实有一大群鹦鹉在树枝间飞来飞去,等待着细心的调教,好学会说人类的语言。眼下,雄鹦鹉正围着五颜六色的雌鹦鹉和一本正经的白鹦,咕嗒咕嗒叫个不停。白鹦看起来像是在做哲学沉思。而那些鲜红的丝舌鹦,犹如一块被微风吹起来的薄纱。有簌簌响地飞翔的白鹦、有天蓝色变化细微的巴布亚鹦鹉,还有各种各样迷人但不能吃的飞禽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