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张兰拿着枕头去了隔壁，陆琴的枕头瞬间空了。
她不习惯。
虽然她十几岁的时候一直养大黄，但是大黄是她最喜欢的人吗？
共用一张床这么多年，她突然就一个人了。
嘿，孩子太大了，不能留下来。
张兰在隔壁房间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不习惯一个人睡觉。
他流浪太久了，一个人睡很冷。
但是一旦他接近陆琴，他就会生病。
不知道会不会传到陆琴。
之前有个男人生病了，没日没夜的咳嗽，照顾他的人也生病了。
他亲眼看到他们一起死去。
张兰更难过，抱着枕头，把头埋在里面。
如果他死了，陆琴会难过吗？
陆琴会忘记他吗？
陆琴会找到新的傻瓜吗？
张兰鼻子酸酸的，心里满是苹果味。
他不想让陆琴找到新的傻瓜。
他是陆琴的傻瓜，陆琴的傻瓜只能是他。
有人告诉他，当他死后，他将永远离开，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不会有他的踪迹。
陆琴永远找不到他。
即使他死了，陆琴不会忘记他吗？
张兰正想着，正要被酸味和苦味淹没时，门开了。
陆琴悄悄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