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一句罗什福尔伯爵的话,他听伯爵这么说过,这会儿觉得可以派派用场。
“你别国家国家的,你知道国家是怎么回事吗?”博纳修太太耸耸肩膀说,“我劝你还是当个安分守己的老百姓,还是转到能让你得到更多好处的方向来吧。”
“嘿!嘿!”博纳修说着,拍拍一只鼓鼓囊囊的袋子,让它发出金属的铮铮声,“你对这东西该怎么说,爱说教的太太?”
“这些钱是哪儿来的?”
“你猜不出吗?”
“红衣主教给的?”
“他给的,还有我的朋友罗什福尔伯爵给的。”
“罗什福尔伯爵!就是他绑架我的呀!”
“有这可能,太太。”
“可你居然收受这家伙给的钱?”
“你不是对我说过那次绑架完全是出于政治原因吗?”
“对;可是那次绑架的目的,是要让我出卖我的女主人,要用酷刑逼我招供,说出损害我尊严的女主人的名誉,甚至危及她的生命的供词来。”
“太太,”博纳修接口说,“你那个尊严的女主人,是个不讲信义的西班牙女人,而红衣主教做的都是好事。”
“先生,”年轻女人说,“我以前只知道你怯懦、吝啬、愚蠢,可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卑鄙!”
“太太,”博纳修从来没有见过妻子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得让震怒的妻子给镇住了,“太太,瞧你在说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