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垸里有彩电的人差不多都说过,姐姐长得像那个做甜梦口服液广告的女人,他们不知道这女人叫陈红。
老五可能从我的脸色看出些什么,他又说:“那女孩是安徽金寨人。”
金寨离我们这儿有一百多里路。我们这儿归湖北管。不过我还是不放心,我说:“要是你不认识我,我说我是河南人你也不能不信。”
老五说:“白狗子可不是好骗的人,他看过那女孩的身份证,上面清楚地写着。”
虽然我知道现在身份证也可以造假,但我相信姐姐不会这么做。甚至她根本就想不到世上还会有这样专业的骗人招数。姐姐出外打工的前一天,垸里的一个女同伴晾在外面的一双袜子不见了,人家随口问她有没有看见谁拿时,姐姐就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老五又说:“白狗子这人就喜欢山里的纯情女孩,见一个动心一个。他人不坏,就这么个毛病。这也是当知青当出来的,我们只是没做,心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放下心来后就同老五说别的。我说:“山里的男人也很纯情,你看秦四爹,放着好日子不过,一心一意地等着那个叫文兰的。”
老五说:“他那叫傻,那本是不可能的,何苦还要如此哩!”
我说:“你们是不是觉得秦家大垸的人都傻?”
老五忙说:“瞧你这么敏感,怎么敢说你们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