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在他心里放的久了,常常让他在寂静的深夜里辗转难眠,如同一颗脓包一样,暗暗疼痛,又难以抉择。
没想到,今日这脓包被吴老三一口道破,而且话语还是恶毒之极,他只觉胸腔里陡升怒气,抬手就重重拍在桌面上,颠得茶壶茶碗都滚在地上摔得粉碎,那红木方桌本就有些年头,哪经得起他这十足功力的一拍,哗啦啦就倒了下去。
吴老三吓得跳了老远,一见赵丰年双眼通红,模样狰狞,好似要吃人一般,两腿当即就软了下来,什么谢礼啊,赏银啊,统统扔到脑后,什么也没有命重要啊,他连滚带爬的就跑了出去。
赵丰年恨极,欲追上拍他一掌,却因为刚才擅动真气,被压制的寒毒再次翻涌,猛然喷出一口血来。
吴煜去换木桶的功夫,离得灶间门口最近,听得堂屋里声响不对,就跑过来探看,结果正见赵丰年满嘴、满胸前都是血,惊得他立刻跑上前扶住,大声问道,“先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