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要是他接受这一礼物的话,我就来好好教他读书识字。”她说,“要是不接受,我就上楼去,从今以后再也不打扰他了。”
我在我的委托人的焦急注视下,把书送了过去,并且转达了要我带的口信。哈里顿不肯张开手指,于是我就把书放在他的膝盖上。他也没有把书扔掉,我仍回来干自己的活了。凯瑟琳把头和两臂都靠在桌子上,等到听见撕开包装纸的轻微声音,她就悄悄走过去,默不作声地坐到她表哥的身边。他浑身颤抖,满脸通红——他的所有粗鲁,所有固执,都已弃他而去——一开始,面对她那询问的目光,还有她那低声的恳求,他都鼓不起勇气来说一个字了。
“说你原谅我了,哈里顿,说呀!你只要说这两个字,我就会感到无比幸福!”
他咕哝了一句什么,没能听清。
“那么你愿意跟我做朋友了?”凯瑟琳疑惑地问道。
“不!你今后一辈子每天都会为我感到羞耻的,”他回答说,“你越了解我,你就会越觉得羞耻。这我受不了。”
“这么说,你不愿跟我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