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孝安点了点头,道:“我与他定好,我组织同僚,而他也联络志同道合的大臣,等他那边的消息,找个合适的时机,一同上书参你。”
陆沉叹道:“祝大人呐,你可真是糊涂啊,那个人明摆着就是拿你当做小卒子使,你还不自知。你被下了大狱,可那个人却至今连个面都不露,恐怕即便你们一同上书参我之日,他也仍然会置身事外,不会亲自露面。这个人,何其阴险,事成,他坐收渔翁之利;而事败,他袖手旁观,片叶不沾身。你们,都被当做棋子了。”
祝孝安似乎突然激动起来,咳嗽两声,咬牙道:“不可能!他……他怎可能利用我!我们是同期的进士,多年的好友!虽然他是儒家门人,可他与那些腐儒却并非一丘一壑,我俩年轻时时常无话不谈,我知道,他是个没有私心的人,他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针对你,更不会利用我这个朋友!”
陆沉大声道:“可是人是会变的!这天底下的人,又有几个人能始终保持初心呢?尤其是在这物欲横流、权势至上的官场,你怎的就能断言,他不会渐渐被权利的欲望所侵蚀,变得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甚至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利用你这位多年好友,哪怕是将你放在火堆上烤,稍有不慎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亦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