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渝……”她唤他名字,不等他回应她又接着说:“其实我看得出来,从我出事之后,你一直情绪不好,就算高兴的时候也不是完完全全的高兴。”
小姑娘的声调太平淡了,那不是疑问,而是在叙述一件事实,梁渝心思大恸,她竟然懂……他从来没想到她会懂……
说不出话来,唐诗便继续开口:“我有隐疾这件事情,你瞧着比我还在意还难过呢,我看在眼里跟你装傻,说真的我也很心疼。”
梁渝,我不是无知无觉的人,你心疼我,我同样也是那么心疼你。
我知道你有多么想帮我,但偏偏无能为力的那种滋味儿,我想我可以理解,就像当初你送我香水,我竭尽全力想参悟领会,可是没有办法啊。
很久很久了,唐诗不曾这么掏心掏肺地说过话,梁渝转过身来,不顾还湿着的手,他紧紧搂住唐诗,下巴搁在她的发顶,怅然的叹息。
“我没事,你别担心。”他这么说。
唐诗听着这种话,眼眶很快就泛酸了,她费力地抬眸去瞧流理台,说:“我已经发现了,自从我住过来之后,家里再没有任何的调味品了,我知道这一个月你都在陪我吃寡而无味的东西,你……根本不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