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梅拉达小姐,”诗人说,“咱们和解吧。我不是沙特莱法庭的书记官,不会找您的茬儿,告您不顾市政长官大人的禁令,竟在巴黎私带尖刀。可您不会不知道,诺埃尔·莱斯克里凡就是因为带着一柄短剑 [2] ,一个星期前被判罚十个苏的。不过,这事与我无关,我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以天堂向您发誓,未经您的同意和准许,我绝不靠近您。不过,给我弄点晚饭吃吧。”
实际上,格兰瓜尔如同德普雷奥 [3] 先生,“并不好色”。他不是那种见姑娘就上的骑士和火枪手。他对爱情和对其他事情一样,总是心甘情愿地等待时机,若即若离。而且,特别是当他正饥肠辘辘的时候,一顿有美人儿陪伴的美餐,在他看来,犹如艳遇的开场和结尾之间的一段美妙插曲。
波希米亚姑娘没有吱声。她不屑地撇了撇嘴,像只鸟儿似的抬起了头,随即哈哈大笑,小尖刀像拔出来时一样突然不见了,格兰瓜尔都没能看清蜜蜂是如何把它的刺儿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