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杀,这便需要一个办法。至少,不能让人觉着,是主公言而无信,收了赎罪的粮草,又动刀杀了人。主公,这事情我再想想办法。”
“自然,我相信伯烈。”
“接下来,这二三年的时间,我西蜀该继续休养生息,等待和渝州王的决战吧。主公切记,不可先行挑起战事,我担心天下百姓,会因此不喜主公。”
徐牧拱手受教。
“我会先留在沧州,主公离家许久,不若趁着空闲,先回成都一趟。前些时候,我的兄嫂还来了信,替我这个跛人残身,在成都寻了一门亲事。”
徐牧笑了笑,“伯烈也该娶妻了。”
东方敬摇了摇头,“传宗接代,已经有我兄长完成。我早想好了,等哪日帮着主公,打下了天下三十州,我娶妻纳妾也不算迟。”
“得了牵挂,分了心,我担心会误了度势和判断。”
徐牧心头发涩,面前的这位小军师,为了西蜀,已经奉献得太多。
“主公回了成都,代我向老师问好。若他以后想出征,主公务必要劝住。老师的身子,已经越来越弱。吾东方敬只要不死,便会循着他的意志,帮主公定下江山。另外,他的徒子也长大了,西蜀也慢慢后继有人了。”
徐牧遥遥想起,当初入蜀的时候,打江匪,浮山之战,攻王都,出使凉州……如这些,都是贾周在不余其力地定计,以至于不到五十,早生满头的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