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接任的那一天起,每一天每一夜我都战战兢兢,只怕自己做不好,如果真的倾覆了,我怎么对得起先帝?为什么这几年来,蜀中事宜,我事事躬亲,就是怕做不好…怕对不起他呀。从先帝陨落,不到一年,我失了剑门关、失了葭萌关,如今退到培水关,这已经是背水一战,臣不辱使命也赢了那曹羽一次,这说明那曹羽也会大意,也会败!陛下啊,我们的目标从来不是开疆拓土,是‘灭魏斩羽’,是兴汉,是回到洛阳,这个目标并不是臣一个人的欲望与私心,是三军将士们那‘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的信仰,是先帝赋予我们所有人的信仰啊!”
“臣舔居丞相,丞者‘承’也,传承也,相者‘辅’也,辅佐也…臣的本份就是传承先帝的意志,辅佐陛下而已…费祎、董允这些臣子的职责是进忠言、做正事,如果做不好或者不作为,就治罪,治他们的怠慢之罪,还要公布出来;臣的责任是担起讨贼兴汉的大业,如果做不好,也治罪!陛下的责任嘛,放权就行了,把这件事儿托付给臣,那就是陛下对臣最大的恩典,这个责任是臣的幸福!如果做不好,咳咳…陛下不会做不好,因为陛下是先帝的儿子,无论陛下怎么做,臣都是股肱之力,继之以死!咳咳咳…”
连续的咳嗽声再度响起。
诸葛亮像是心头生起某种预感,他惴惴不安,他必须在这一次出征前,把一切都嘱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