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也在五佛洞出生,一条蟒蛇也曾睡在我的摇篮里我也安然无恙,我爹给我取名:百岁儿。名字没万岁儿好,所以我就没有镇山猫命好。他文化不高却官运亨通,我却怀才不遇。也许符合民谣,穷人夜深长,没娘儿命长。我娘去世时我才五岁。愿上帝与我同在,赐我高寿,阿门!
老裁缝死了后,万岁儿在猫儿垭店子上买了一间旧房子,把生他的爹娘和兄弟搬出了五佛洞。
解放后,搞土改,打土豪分田地时,万岁儿当上了猫儿垭村苏维埃主席,给他兄弟何心才又分得了靠止戈先生药铺房边地主刘多三的两间房子。过去因为穷,只有一间破房子,还与父母同住,何心才一直没有讨上老婆,20多岁还是光棍。那个时候,猫儿垭人都时兴早婚,早栽秧子早打谷,早生儿子早享福,有的十三四岁就结婚了。有的结婚的时候,找新郎拜天地拜父母时,新郎却还在和小伙伴们一起抢火炮儿玩。十八九岁得儿子很普遍。村苏维埃主席看上了沈家沟一个白白净净、胖都胖都的姑娘,于是托人说媒给兄弟成亲。沈女子虽然看不上何心才像一根晾衣竿似的干瘦,但看得上他哥苏维埃主席的身份,便嫁给了何心才。这沈女子就是后来被人们喊的沈岔口,大名沈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