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啊，千万别睡。”鹿苑听不到她的声音怕得直摇她。
瘟妖一双浑浊的眼，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地死盯着鹿苑，如果不是她的手臂都被掠景打断，她早已经把这人连皮带肉呑嚼下肚了。
“你还醒着吗？姑娘？能说句话吗？”
瘟妖咬得牙齿咯吱作响，算是回应。
鹿苑松了口气，把她往上抱了抱，“别怕，我们一定会活下去的。千万别睡啊，你的气息很弱，离开山洞我给你渡点灵，不，我的内元被拿走了……”
瘟妖仰头看着鹿苑目无焦距的眼睛，有点失神。
她从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眼睛，像某种动物，她说不上来，但应该是纯洁的动物。
哪怕这双眼睛现在有些发白，但她依然猜得出它正常的时候，是多么清澈而透亮。
走神间，掠景大神的陌刀劈在她胸口的巨大创伤不断渗出血来，瘟妖呕出一口浓浓的热血，感觉自己十分憋屈地要完蛋了！
打那些难缠的非人族时，不死木死得非常难看，她比那老木头多苟活这么些天，如今看来也要很难看地死了！
察觉到她气息渐若的鹿苑脚下一跌，急忙稳住身形，还是捧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