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不大,我想请海龙王出面说合。岳停渊是做大事的人,心气高远目光开阔,不至于纠缠皮毛,我很了解他。其实,翟某一个区区小角色,在他眼里算得上什么。”翟星沉苦笑自嘲。
“别气馁,焉知你将来不如他,”贺亚男攥拳头挥了挥,随后歪头思忖,“不当海盗,你们靠什么吃饭?黎仲炳一伙原先是商人,可重拾老本行,但还有好多人干了半辈子海盗,难以回头。”
“我打算开垦链子岛,让大家伙儿一起种地。链子岛是群岛,包括大小十几个岛屿,土地肥沃淡水充足。今年春天越州遭虫灾,大批农人破产,失去田地。我招募了两万多人,上链子岛耕作,以及各行业的工匠、医师等也聘请不少。以后,链子岛就是自给自足的安乐乡,谁都管不着。”
“哈哈哈,你不修道改当农夫了吗。”
“说来惭愧,我修炼二十余载,不仅道法上收获寥寥,心境亦无寸进,反而陷入贪嗔痴之中。唉,倒不如试试另一番天地,若能令数万人安居乐业,又何尝不是修道。”翟星沉大发感慨。
这件事他盘算已久,并非哄骗贺亚男。只不过嘴上说容易,真要做起来千头万绪,有无数的麻烦。最要紧的是收拢手下,许多人当惯了海盗,哪肯再老老实实出力讨生活,少不了要除掉一批桀骜不驯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