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按下一串数字,那是接通你声音的符号,在振铃响起之前快速关闭,这已足够。我对着虚无的空间说:“我爱你。”
无药可医
文:连谏
想打上你的名字,然后问你好,却不能够,怕那个名字一旦打上去,伤了的不止我们两个。只好换个名字,却在指落的一瞬,敲出的感觉都不是你。只能这样了,说一声嗨,你就从心底里浮起,轻轻摇荡浮尘样的伤感。
本来,我完全可以与你擦肩而过的,错就错在那个夏季的黄昏,我搭了别人的车,我家和他家在同一路线的的街区,他请你吃饭,于是,我被捎带而去与你相识。
只几杯啤酒下去,你就张皇着红红的脸说不行了,他们还在劝酒,这是北方的酒场习惯,一定要把客人灌醉,才叫尽了地主之宜,而你那么瘦,瘦到像只烤熟的虾干,看你艰难地吞咽大杯大杯的啤酒,我窃窃为你担心,我想替你,却不能够,那么多双熟悉的眼睛在盯着,假如我替了你,明天,报社里肯定有新的故事流传,关于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