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老毛病了,先把我扶……到床上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这具身体越来越没用了,就是把医生……找来,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宫守义断断续续地说着。
“爸,现在的医学技术越来越先进,您一定不会有事的,宫家一家老小可都指望着您指点,您才是家里的主心骨啊,现在这关键的时候,您更不能有事。”
“你们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扛起大任了,总不能老是依靠我这把老骨头。最近我总是梦见阿阮,她一个人在地底下太孤单了,她怨我,想让我下去陪她……”
宫守义说着,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痛意,当初他有多疼阿阮,事后就有多痛心。
“爸,这二十年来,每年她的忌日,您都睹物思人,不吃不喝,这又是何苦呢?是阿阮自己做出了那样的选择,背叛了家族,才走到了不可逆转的那一步。”
“有时候,我在想,作为父亲,我是不是不够格,是不是对阿阮逼得太狠了,才让她义无反顾地离开宫家,离开京市,阿阮她本不该死的,她还那么年轻……”宫守义痛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