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被陶先生的“大众教育”所迷惑,以为这就是新民主主义教育,无产阶级的思想,退一步则说他是小资产阶级思想,其实,他虽有某些小资产阶级思想的成分,而他的基本思想是资产阶级的,不是小资产阶级的。
在“一二·九”运动前的陶先生,一直是高唱着各种名称的普及教育,并企图以教育来改造社会,这种改良主义的色彩是很容易使人分辨出来的。以后,他主张抗日和民主,但改良主义的思想并没有完全丢掉,虽然在态度上比自由资产阶级的右翼革命,较一些经济基础稳固的自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坚定一些,可是,他的民主主义思想却仍然没有超过资产阶级的民主范畴。
在小资产阶级的经济基础上(手工业和小农经济)所生长出来的民主主义思想,在政治上要求极端民主、极端平等的权利,在经济上要求绝对平均主义,而陶先生这两种基本的主张都没有。毛主席在《纠正党内错误思想》一文中曾经指出:“极端民主化的来源,在于小资产阶级的自由散漫性”,“绝对平均主义的来源,和政治上的极端民主化一样,是手工业和小农经济的产物,不过一则见之于政治生活方面,另一则见之于物质生活方面罢了。”[2]如果是小资产阶级的革命派的不但可以赞成土地改革,而且可能赞成农业社会主义。另外,小资产阶级的政治倾向的特点(也是从不稳固的经济基础上产生出来的),是好走极端,忽左忽右,捉摸不定。但陶先生一生并非如此。从他1916年回国以来,几乎28年是不谈政治的,直到“一二·九”运动前后才谈谈政治。他的政治倾向是比较稳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