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还很欣慰,觉得富贵叔终于对安暖有些亲情了,怎么立刻又闹成这个模样?富贵叔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话说回来,知道事情底细的夜自寒,看着夜安暖的表演都是心底发冷,也不能怪性子直爽的富贵叔忍不了了。
“富贵叔,你也别跟安暖生气了,她说这话也是……唉!”
夜自寒想说自家妹子说这话是无心的,但回想到方才夜安暖的话,这昧良心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能报以一声叹息。
父亲的病有救了,可是怎么这家中反而乱了呢?
富贵一击不中并未再做其它事情,而是拿起方子扬长而去,临走时丢下一句话:“蠢货,赶快回你院子里呆着,别让我再看见你和冬雪出来晃荡!还有,不许再对田大夫不敬!”
脚步声出了屋门,富贵的话声从外面传进来:“不然的话,就你和冬雪那贱婢,我见一次打一次!”
“寒哥哥,你管不管,富贵他当着外人的面对我对手!”夜安暖手捂着额头,刚被擦到时没觉得什么,现在竟然开始有点疼了,她哭哭啼啼,眼泪在沾满了墨汁的脸上流个不住:“寒哥哥,你管不管嘛,一个下人竟然敢这样,护着外面的贱人跟自家主人动手……”
夜自寒本来还有点怜悯她的,可是听着她下人贱人的说个没完,心中那一点仅存的怜悯也被磨光了,面如寒霜沉声道:“富贵叔是父亲多年的兄弟,他以下人自居,咱们却不可以下人视他,田大夫是我请回来的贵客,你以后不可对她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