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纵使这是真实的,而伯里克利1 或修昔底德2 在伟大的追悼演说中经常暗示的,我们如何解释此前的相反祈求,即在生存基础上,对丑恶的祈求。假如希腊人坚定的悲观主义意志,悲剧神秘意志,对一切可怕的、邪恶的、神秘的、破坏的、不幸的东西的思想意志,如何解释呢?那么,悲剧必须自何而起呢?也许是从喜悦、力量、丰富健康、过分生命洋溢中产生的。那么从生理上说,狄俄尼索斯式的疯狂是什么呢?从这种疯狂之中,产生了喜剧艺术和悲剧艺术。怎么样?
1 伯里克利,公元前五世纪时雅典最伟大政治家,大将军及演说家,在他领导下,古代雅典达到文化和国势的巅峰状态。
2 修昔底德,古希腊历史学家。
也许这种疯狂并不必然是堕落、没落和颓废文化的征候呢?也许这是一个精神病医生的问题,有许多健康的神经病?是否有一种种族早期以及属于种族早期的神经病呢?把神和羊合在一起的人羊神“萨提尔”代表什么意义呢?有什么个人体验、什么强制力量使希腊人相信狄俄尼索斯的狂歌纵饮者和原始人是人羊神呢?
至于悲剧中歌舞的起源:也许在希腊人的肉体丰盛而精神饱满的生命时期,具有一种特有的狂喜?也许是结合所有团体,所有庆典大会的那种想象和幻想?如果希腊人在其青年壮盛时代,具有悲剧意志并且是悲观主义者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