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蜀王在沧州查到了什么,粮王为了掩藏,便行了弃车保帅的法子。家父……便成了弃子。”
一边说着,黄之舟一边泣声,“军师当知,古往今来,能在乱世做推手的,都是些什么样的存在。”
“我明白。”贾周点头。
“之舟,回去休息吧,节哀顺变。”
等黄之舟离开,贾周静坐了许久,才稳稳抬手,写下了一封信笺。
沧州前线的方向,天下大盟的联军,尚在死战。而粮王的事情,又如蛰伏的毒蛇,不知什么时候,便忽然跳出来,将人啄死。
……
王宫外,走出去的黄之舟。迎着成都城入夜的冷风,面容变得越发沉默,再无任何悲伤。
仿佛在之前,许多人对他说“节哀顺变”,如同一场笑话般。
“父亲,何苦要走这一步!”
……
六月,又称荷月,只到了中旬,整个江南之地,比起往年来说,燥热了几分。再加上硝烟不息,百姓争相逃难,无形之中,更添了一层水深火热的绝望。
李度山下李度城,还未能攻下。
守关的大将靳豹,不断领了自家主子的命令,用尽了各种办法,死挡住攻城的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