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程立也好,雪烟霞也罢,他们对于朝廷的规章制度,还有房屋的规范形制之类知识,可说完全一窍不通。所以到头来,他们一只是觉得这房子好大,如此而已。
前后五进房屋,包括了正厅、偏厅、花厅、卧房、客房、厨房、柴房、杂物房……诸如此类,应有尽有。每一间房里的各种陈设,无不精致到了极点。
比方说,客房。客房之内,当然有床。那床是用花梨木所制成,漆金雕花,以象牙为装饰,挂着流苏锦帐。上面的流苏,竟用金丝缕成。而床上的被褥,也全是最上等的丝绸。不但光滑而崭新,还绣着各式各样的花朵,绣工精细华美,哪怕是皇宫大内的贡品,其手艺也不过如此罢了。
房间之内,还有插烛的灯台。上面竟缀满了晶莹明珠,七色宝石。如此豪奢,乍看之下,竟仿佛有几分暴发户的作派。
但事实上,这地方的主人,又不可能是暴发户。因为家具陈设虽然都精美豪奢之极,但每件东西都选得很美。这许多贵重陈设摆在一起,也并没有令人觉得拥挤或俗气,反而让人看得很舒服,很和谐。觉得这些东西,天生就该这么摆放才对。
程立和雪烟霞又转过几处房间。看见有卧室、有书房、有饭厅,有客厅。其中那客厅之内,摆着紫檀木的雕花椅,椅上还铺着织锦缎的垫子,无不精细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