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裤缝处点了点,顾淮文只当夏晚淋在放屁。
虽然说着很残忍,但有时候真的一眼就能从面相里看出个人的大概。适合做什么,不适合做什么,其实一眼就能看明白。干他们这一行的,从一开始想拜师学艺,首先得让师父看一眼,没有天分的,不管给多少钱,都不会收。
他师父雷邧说:“咱们也不缺钱,没必要为了一点钱,耽搁人孩子一生。没天分的,这几年学雕瓜果木头的时间,不如撒开欢儿去玩呢,指不定还给未来埋下些种子。”
顾淮文看得明白,夏晚淋哪儿是想学雕刻啊,她是不想上学。
“行啊。”顾淮文说。
反正他工作室里也缺一个跑腿的。
事实证明,夏晚淋也确实如顾淮文所料是在放屁。
当得知学雕刻的,手都会变粗后,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刚刚萌芽的梦想。
“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我第一张脸沉鱼落雁,第二张脸怎么能拖后腿?”
“闭嘴吧你。”顾淮文说。
周五的时候,顾淮文要去云南拿一块越南产的红土沉香。
前脚刚说要放弃成为沉香雕刻家的夏晚淋,想到自己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家里没人,学校里又被排挤,于是她又毅然决然拾起了这个梦想。
“顾淮文,我决定还是跟着你干吧。毕竟我第一张脸已经这么好看了,就算第二张脸糙了点儿,也是为其他庸俗大众着想。不然我啥啥都完美,对别人多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