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衣并不言语,夜飞雪当然更不敢接话,时间在一点点地流失着,殿内幽沉寂静得出奇,而太后的耐心显然在渲染着诡异的氛围中渐渐地被消磨,她冷冷道:“怎么,还没想明白吗?哀家告诉你,你是自小在皇上身边长大的人,花晨也是自小在皇上身边长大的人,贵姬这个位置,你坐得,花晨也坐得。你再这么不分敌我,乱罚一气,哀家,就不会再这么有耐心跟你讲这么一大堆道理了。”
似乎被太后的这句话给吓着了,银衣再不敢接话,只是垂目流泪,好半晌,才又开口答道:“太后教训得是,是这臣妾糊涂,臣妾以后……必然更加尽心。”她说话的声音带着楚楚战栗的意味,满脸的悲苦之色,柔弱可怜地几乎连夜飞雪的同情心都要被勾起来了。
“你知道就好。”太后那温柔如同春风般的声音再起:“哀家瞧你也有些累了,不妨先行退下,哀家还有事要跟花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