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讶道:“你?为什么?”
朱翊钧理直气壮地说:“万历六年对雒遵等五人的廷杖戍边的惩罚,本身就是处罚太重。更何况张先生临终前也向张四维表示过同样的意思。”
冯保知道李太后若以为是张居正的意思,就会比较赞成一些,忙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张居正绝对不会说这种话。张居正一直到死,对这五个人都恨之入骨。何况,雒遵他们五个人的处理,是皇上您亲自定的。退一万步说,张居正就是觉得处理过重,也只会对皇上您说,而不会去和张四维讲。”朱翊钧觉得无可辩驳,只得胡乱说道:“大胆,你不要忘了,张四维可是张居正一手提拔的辅臣。朕启用他担任首辅,也是看在张居正的面子上。”冯保说:“皇上,奴才斗胆说一句,张四维这几个月的所作所为,真让人放心不下。你看看,不让您知道,就让雒遵这五个人回到京城,这一举动,会在京城官员里头,引起多么大的猜疑和混乱。”朱翊钧道:“他们爱猜什么就猜什么。母后,儿长大了,国事怎么处理,儿心中有数。”他对着冯保斥道:“都是你,整天疑神疑鬼。你今儿个最重要的事,就是把明日游艺廊演戏的事办妥。”
冯保道:“奴才遵旨。”
朱翊钧说:“母后,您这儿若没有什么事,儿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