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再次执起了画笔,这一次,他又画了几根竹子,接着,还有一个人。
如此,布局就很清楚了。
先前七棵竹是近景,后面竹子与人则是远景,似是在竹后窥看远方之人。
一眼看去竹影摇动,人影依稀,虽无他物,却仍使人感觉到月华流转、遍地生辉的月夜人竹。
李珣不是行家,却也觉得这画很怪,似乎布局临时改换,虽然后面也算布置得不错,可是笔力已尽,但人竹相衬,暗换月色之法还算巧妙,其余严格来说,不过平平而已。
果然,钟隐叹了一口气,将此画放在一边,换了一张纸,继续作画。
下一幅便要好得多了:竹影错落,浓淡有致,细看去便有一股清逸之气扑面而来,竹木成帘,目有尽而意无穷,倒似要引人去画中一般。
李珣低赞了一声。
钟隐停了笔,回过头来看他:“这幅你喜欢?那便送你吧。”
李珣一愣,旋又大喜,钟隐的手迹可是珍贵得很,虽然不是剑谱秘诀,但只凭他的名声,这幅画便是无价之宝,拿回去装点门面也是好的。
就算他用不到,送给林阁,也显孝心不是?
李珣也不虚伪,忙躬身谢过。
钟隐却道:“不过,我倒想听一下,你觉得这幅画笔法走势如何?”
这是考试吗?李珣有些紧张,他的丹青造诣,还是小时候听王府先生讲的,不过俗世之法,在通玄界也不知行不行,万一出乖露丑,那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