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觉得很有安全感,安全感充足到,哪怕方想年就这么睡一辈子,她也认了。
医生隔三差五的来,基本都是没什么起色。
杨夏给方想年读的小说换了第三本。
读到女主角植物人躺床上不能动的时候,书本合上,丢进垃圾桶。
因为这些小说不全是好的结局。
也有等自己爱人等到死,都等不回来的。
她不想给方想年读这个,因为晦气,很不吉利。
她拉了窗帘,脱掉鞋袜,挤上床,揽着方想年闭眼睡觉。
模模糊糊间,十指紧扣的位置似乎动了下。
杨夏迷迷糊糊的睁眼,嘟囔:“方想年。”
而后陷入沉睡。
杨夏是被揉醒的。
熟悉的大手在脑袋瓜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很温柔。
她揉揉眼,对上方想年睁开的眼睛时,嚎啕大哭。
哭的眼睛肿成了一条缝也没完。
方想年伸手扯着她的手,无力的握了握,轻微的喊:“杨夏。”
杨夏恩了一声,手忙脚乱的去按紧急按钮。
随后杨夏被推了出去。
屋里在做检查,她踮着脚尖看,眼底全是亮晶晶的喜悦。
隔着无数层叠的人群,二人的眼睛对视了。
经年许久,杨夏总会想起两人对视的眼睛。
那是相偎依的俩人,永远都不会分开的眼睛。
杨夏给闫筝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