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肖淡名忙搁下筷子,轻拍老人家的背,“您别激动,慢慢说。”
肖崇望眸光暗沉,道:“八月份的时候,我还警告过你们别闹,可转眼不到几个月,你们就闹哄哄的又闹起来。罢了,我最近身体也开始力不从心了。反正早分晚分,迟早都得分。像我们这么大的家业,分起来难免会有分歧,但现在做主的人还是我。我容不得你们一些小辈来这里跳,该分多少,该怎么分,便只能我做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都不敢开口。
“爸……”肖淡云脸色不怎么好,忍下尴尬低声:“分家是一个家庭的大事,关系着家里每一个人。大家提一提自己的想法,说一说心里话,不会也不行吧?”
“不行!”肖崇望沉声:“祖上创下的基业,凭什么由你们小辈们做主?二哥死后,我仍一直坚持经商。自我六十多岁开始内退下来,由‘淡’字辈的侄子儿子替上,再到后来‘颖’字辈们帮忙管理。这么长的时间里,家业一年年萎缩,别说往前进一步,就连站得住都难。你们是天天工作,天天辛苦,可你们并没有为这个家庭赚得一分一毫——这也是事实!”
老人家一字一顿,抑扬顿挫说完,众人先后埋下脑袋去,各自面红耳赤。
肖崇望继续:“偌大的家业传到你们手中,可惜却一天不如一天。事实证明你们看不住家业,可你们却天天想着要分家业。家业不是你们攒下的,你们凭什么提自己的想法,凭什么说心里话?这么多人,一人提一句,那到时我该听谁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