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心疼还是该笑。
真是个蠢媳妇儿,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取他的血。
下去三楼。
卫钧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将人轻轻放在床榻上给她喂了一粒解酒药,又给她喂了些热水,如果不吃解酒药,只怕她明早起来,会头疼的厉害。
喂完药他脱掉身上脏污的衣服,去衣柜里找了套干净的换上,而后无声无息去厨房打来盆热水,又去了趟二楼找了一套陆沅沅的衣物。
陆沅沅小脸依旧通红如血,呼吸却是绵长缓沉,已经彻底睡过去,直到卫钧擦洗完,又脱掉她的脏衣,给她换了身干净衣物,她也没醒过来。
放下帕子。
卫钧找来个干净的茶碗,又拿来果盘里削水果的刀,在自己腕间轻轻一划便割开了一条口子,艳红的血凝聚成线,落在那白瓷茶杯里。
放了大概半茶杯的血。
他左手在右手手腕轻点了几下,又往伤口上撒了些药粉,原本溢血的伤口很快便止住了流血,他又撕了一截白布条,将伤口包了起来。
撇头看向几上的茶杯。
这些……
应该够了吧?
卫钧收回视线,这才放下纱帐,揭开被子钻了进去,将陆沅沅的头,搁在自己臂弯,又将她身子轻揽入怀,脑袋前凑在她唇上轻琢了一下。
真是个蠢媳妇儿。
原本今日在河边,他差点就忍不住告诉她,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可没想到却被她打断,而她心心念念取血,却原来是为了往就京城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