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奴婢的错!”春莺立时伏在地上。
顾青竹拉起她,淡淡地说:“这不关你的事,都是我在山上蹭的。”
蔡氏瞪大一双水雾秋眸,惊诧道:“在山上蹭的?这可是千两难买的白狐皮呀!”
慕锦成细细打量那件雪狐斗篷,因着他们临时在西府榕华院暂住,比不得东府蕤华院内各样物件齐全,一时没有新斗篷用,顾青竹早上出门时就穿了这一件,这会儿细瞧,上面细长的毛,竟跟那晚挂在树枝杂草上的一模一样,难道她当时是为了自救留下的印记?
慕锦成厌恶地皱眉:“千两算什么,你当我的性命不值这个数!”
“这是从何说起啊!”蔡氏一时懵了。
慕锦成恨娶乡下女人,在慕家闹了几个月,上至老太太,下到喂马的仆人,人尽皆知,她是慕绍堂的小妾,在府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可言,二爷慕明成从不搭理她,而三爷慕锦成向来说话呛死人不偿命,不管什么场合,若是惹了他不高兴,他立时翻脸,半点颜面也不讲。
蔡氏想借着踩初来乍的乡下丫头顾青竹,变相讨好慕锦成,却不料,两次都被慕锦成厉声驳斥。
她不明白这位少爷,怎么一夜之间就转了性,竟然维护上这个乡下丫头,男人果然都是善变的,穿衣说的话和脱衣说的话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