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他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们的存在。你知道我的忠诚是怎么改变的吗?我有很多个夜晚独自一人待在沙漠中。弗雷曼人是对的,在沙漠中,尤其是在夜晚,你会体会到深思带来的危险。”
“你就是在那儿听到了弗雷曼人对厄崔迪家族的诅咒?”
“是的。在阿尔-奥罗巴部落。在传教士的邀请下,我加入了他们,夫人。我们称自己为扎尔·萨督司,也就是拒绝服从教会的人。我来这儿是向厄崔迪家族的代表正式宣布,我退出了你们的家族,加入了你们的敌人。”
杰西卡打量着他,想寻找暴露他内心的细节,但艾达荷身上完全没有任何地方能表明他在说谎,或他还隐藏着更深的计划。他真的投奔了法拉肯吗?她想起了姐妹会的格言:在人类事务中,没有什么是能持久的,所有人类事务都以螺旋形式进化着,忽远忽近。如果艾达荷真的已经和厄崔迪家族脱离关系了,这就能解释他最近的行为了。他离我们也是忽远忽近。她不得不开始考虑这种可能性。
但他为什么要强调他是受了传教士的邀请呢?
杰西卡的头脑飞速运转。考虑了各种选择后,她意识到自己或许该杀了艾达荷。她寄予希望的计划是如此精细,不能允许任何干扰。不能有干扰。艾达荷的话透露出他知道她的计划。她调整着他俩在房间里的相对站位,让自己占据了能发出致命一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