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垕露出不悦的神情:“而今太平盛世,已经多少年没人敲登闻鼓了?他这会儿敲鼓,不是想告诉天下人,说朕不理朝政吗?”李贵妃道:“张先生是为了国家社稷着想,他能不顾个人得失,这么做是忠臣之举。”朱载垕怒道:“他是忠臣,难道朕就是昏君不成!”陈皇后忙开脱道:“贵妃娘娘不是这个意思。”朱载垕摆摆手,说:“你们立即把孟冲给我叫来。”李贵妃给冯保使了个眼色,冯保转身离开。
东厂死牢内,冯保进来示意卫兵打开牢笼,并对牢里的孟冲说:“孟公公,多有得罪,皇上贵妃都是咱的主子,哪一个都不是咱这奴才敢得罪的,还望孟公公海谅!”孟公公冷笑道:“哼,冯保,你别给我来这一套。要不是皇上醒了,您会在我面前低眉折腰?”冯保低头:“您别搞错了,我这是在传皇上的旨意。我需要在你面前低眉折腰吗?”孟公公“嘿”了一声,“有种,那我们以后走着瞧。”说着走出牢房,到了乾清宫皇上寝宫内,脸上换了一副奴才相。
在皇帝病榻前,孟冲的眼泪一下出来了:“皇上,您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来我就没活路了。”朱载垕斥道:“狗奴才,听说你竟敢在贵妃娘娘面前出言不逊,看来你这胆儿是越来越大了。”孟冲一下子趴在地上:“奴才不敢,贵妃娘娘是怪罪奴才没好好伺候皇上,致使皇上昏倒在床榻上。”朱载垕道:“朕的病跟你有何关系?”孟冲道:“贵妃娘娘是怪奴才把奴儿花花带进宫来。”朱载垕冷冷地说:“奴儿花花是朕让你召进宫来的,朕喜欢她,你要派人保护她,她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朕饶不了你!”孟冲得意地看了一眼李贵妃,道:“皇上放心,奴才一定把奴儿花花侍侯得跟贵妃娘娘似的。”朱载垕道:“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