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昭彰,他虽不是死于你手,你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彻骨仇恨还来得及报,仇人却早就死了。
赵安生满目怆然,眼眶通红嘴唇抖动,尽管竭力压制也难掩心中悲痛。
人死了就是死了。
尘归尘。
土归土。
他就是再恨也是无处宣泄。
“娘……”一滴眼泪顺着鼻梁滑下来,赵安生说:“和我妹妹的血仇终于报了。”
“多谢老先生把消息告知于我。”
徐文清悠远一叹,“这个人我有所耳闻,在徐州任职十余年,当地百姓深受荼毒。”
“他攀附丞相一脉多年,此番倒台还是安定王世子亲自踢了刑部班房的大门,才把人强行提了回来。”
“外有列强,内政动荡,多少官员尸位素餐钻营党争,如此下去……”陈晋元满面怆然,痛苦地摇了摇头,“罢了,罢了。”
“今日是阎小子家大喜的日子,不谈这些个让人烦心的。”
陈晋元举起酒杯。
阎永铮去怔愣了,身旁的谢伯捅了捅他,他才回过神来。
饭菜做好端进男人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