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艾并没有急着褪下衣服,脱衣露肉是最下等,隔靴搔痒才能叫人知道什么是真的痒。
他散开发髻,瞬间黑发如瀑般倾泻而下。这一头头发,又滑又顺,漆黑似墨,直垂到腰臀,若是凑近了闻,还能闻到其上幽幽花香。头发也是妓子的武器,是从小精心护养,每日抹油用梳子按摩头皮打理而成,普通人要想留到这样的长度,还有点难度。
他一头头发太漂亮,本来被其他美人吸引住目光的男人们不由自主看向了他。
莲艾拎起酒壶,晶莹的酒液划着弧落入他微启的口中,润湿了他绯色的双唇。
鹤一般纤细的脖颈下,小巧的喉结滚动着,大口咽下醇酒,而来不及吞咽的,则顺着脖子尽数流进他的衣襟内,很快,他胸口的衣衫便被浸湿了。
莲艾今日只穿了件单薄的春衫,此刻牢牢贴在身上,勾勒出引人遐想的身体轮廓。他胸口的茱萸泛着令人惊叹的粉色,遥遥挺立,简直想叫人上前重重捏一把,或者含在嘴里用牙齿拉扯,看看它的颜色是不是能变得更美丽。
透明的酒液还在不断扩张自己的领地,已到了莲艾的腰腹,而再想往下,却被一条苍青色的腰带拦住,无法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