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家的老姑娘,我是梁桂芳、梁桂香的老姑。从小我就高她们一等,凭什么梁桂芳嫁给了秀才,我却只能嫁给大老粗。”
“凭什么梁桂香进了青楼,她爹娘仍旧宠她。然后性格大变,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凭什么,凭什么——我是她老姑——老姑——”
众人对她的怒吼,嗤之以鼻。
话说的多幼稚啊!
还凭什么人家嫁秀才,人家爹娘宠。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这跟她嫁出门做小,又有什么关系!
胡搅蛮缠,跟她娘一个德行。
梁敏霞依然故我的怜惜,并没看到大家伙嘲讽的表情。
“……我被从王家送回来之后,冯献花就对我又打又骂,还让我给我娘擦屎刮尿。就把我们娘俩扔在西跨院,没人管、没人问。”
“我每天都要洗一大盆的脏污衣件,谁管过我,谁管过——”梁敏霞“猛”地抬头,一脸严肃的质问眼前这些村民。
大博见状,冷笑着撇嘴,好似看了多大的笑话一般,说:
“谁逼你嫁人了?是你自己贪图人家的银子,想让人伺候,想过大户人家的生活,赖谁啊!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嫁了。”
“当时多少人劝你,我还劝过呢,你跟我说什么了?你说你宁愿去做牛尾巴,也不在小门小户做鸡头。牛尾巴是好啊,可那牛命不长,不做法啊!死了啊!”
“就是就是,这会儿在这儿装可怜,装给谁看啊。呸——恶心。”大博的妯娌二清,直接朝地上吐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