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烟的话似嗔似怪,再配上她那勾人的眼神,一般男人怕是骨头都要酥了。
陆司衡却哈哈一笑,“你我相识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这可说不好,公子不再需要京城第一纨绔的身份做掩饰,便也不用我再配合你作戏。听说现在许多勋贵大臣都想跟公子攀关系,争先恐后地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你呢。公子眼下今非昔比,自然要跟我们这种人撇清。”
陆司衡坐起来做了个求饶的手势,“轻烟姑娘就别调侃我了,哪有那么多人想将女儿嫁给我。就算他们不在意我过去的荒唐,我只是个庶子,内行处又是那种别人口中进去了就不能囫囵出来的地方,除非是想卖女求荣,否则不会有人真心愿意把女儿嫁给我这样的人。”
轻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公子别这么说,这世上不是人人都能有个好出身。公子幼年遭受磨难,但好歹是男儿身,又是侯爷之子,可以为自己奋力一搏,才有了今日涅槃的机会。”
“不像我,身为女子,无力抗争,被卖入这青楼,再无重生的可能。”轻烟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里,透露着不曾在旁人面前展现过的悲伤。
“怎么没有,”陆司衡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她说,“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这也是当初我们说好的,你帮我遮掩,我助你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