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师不敢置信的盯着软软,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若是成功了呢?那便不是推开……”
“你怎么就是拐不过来弯?”软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问你,你有在乎的人吗?”
毒师被软软的话问住,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了一遍从小到大的画面。
他在乎的人,有么?
似乎没有,似乎也有。
隐隐约约的记得,他约莫三四岁的时候,母亲带着他艰难求生,可那一年到处都在闹灾荒,所有人都紧着吃的,又怎么会可怜他们孤儿寡母?
母亲为了养活他,在冰冻三尺的日子里,替有钱人家洗衣裳。
想到洗裳,原本十分模糊的画面记忆,忽然在他的脑子里变得清晰了起来。
他记得一共洗了二十一件,母亲的十根手指头,冻成了馒头,僵硬得连动一下都没有知觉。
那刻人家扔给了母亲十个铜板,母亲感激涕零的对着那户人家磕了三个晌头,却在起身的时候,两眼一黑昏死了过去。
他就那样无助的守在母亲身边,眼里是主人家指着母亲的手,耳朵里是主人家毫不掩饰的讥讽嘲笑。
“儿啊,看到了么?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同样的年纪,你可以睡在温暖的炕上,吃着香甜的点心,他却要在冰天雪地里挨冻挨饿,你记住,若你不努力比别人好,那有朝一日,在冰天雪地里挨冻挨饿的人就是你,当然,你有我这样的老子,老子自然不会亏着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