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郝富十分疲惫,连知觉都要渐渐消失了。
山体上禁制的棋盘重新聚拢发亮,又多一黑子,将白棋完全隔开。
他感知不到周围的一切,大脑愈发空洞,连他紧握的林芷萱的手,也无影无踪。
“芷萱!”郝富环顾四周,伸手向前,却摸到一片空洞,只听见自己焦灼的心跳声。
莫大的不安和孤独感笼罩了他,他就像惊涛骇浪里摇摇欲坠的扁舟,没有灯塔指引。
他仿佛在原地踏步,甚至出现了幻觉。前面、后面全是自己的重影,无数个郝富割裂开来,填满了整个暗道。
郝富往前走,感觉自己在后退,他往后走,反而又在前进。可无论如何前进、后退,他始终都停留在原地。
此时这座山的另一端,林芷萱已经出来了,看见雪球正在出口等她。
她连忙把兔子收进灵兽戒,“雪球,你真是太不听话了!”
“叽!”它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
“闭嘴。”林芷萱动了真怒,吓得雪球噤若寒蝉。
她担忧地朝暗道望去:郝富,一定要出来啊。
暗道。
郝富似是接收到了什么,脑子突然清醒一瞬,站在原地不再走动,调用起全身上下的力气,静静聆听周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