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城想了想,又补了一句。
许父垂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眼底的光。
父子俩相顾无言,走廊里一片静谧,只有偶尔护士走动的声音。
就在许连城做好了在这里站一晚上的准备,忽然,他这位父亲又开口了。
“你走吧,这里有我就行了,我想,你奶奶怕是也不想看到你,刚刚大夫也说了,她这个病一一半都是心病导致的。”
许父的话让许连城平整的眉头拧巴了起来,他不动声色的给了自己属下一个眼神,后者心灵神回去调查了。
“父亲,你这是在怪我吗?”
许连城淡淡的声音听不出起伏,但那双蓝色瞳仁里已然凝结成冰,冷的让许父瞬间不敢直视,好像理不直气也不壮了。
“我没有那个意思。”许父干巴巴的说道,诚意匮乏。
许连城忽然扬了扬唇,轻声笑了下。
刹那间,他眼底的寒汇聚成冰,喷射而出,让整个走廊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很多。
“您有没有那个意思其实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毕竟您zha死走了,这些年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不知道,情有可原。”
“我也不在乎,不过呢,有一点我希望您能明白,我没有对不起许家,我也没有对不起屋里那位,坦白来讲,我今天其实并不想来,还是沫沫说事情要有始有终,正如她曾经抚养我,给我了一口饭吃,如今我 用最好的设备给她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