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世宁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他一声不响地掏出一小瓶止血消炎药粉,递给了秦疆。
秦疆抹了一把眼泪,接过药瓶。他轻轻扶着昏倒的张云芳,象是捧着一件珍玩瓷器一般的小心翼翼。从她的脸颊上,他缓缓移开张云芳的左手。张云芳的左手和左半张脸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一条一寸多长破烂不堪的伤口,象是另一张嘴在不断地吐着血泡。
秦疆心痛地抹了一把眼泪,他眉头微皱,把白色的药粉,轻轻地洒满了伤口。潘世宁又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递了过来。秦疆为她轻轻地包扎了伤口,然后再一次把她搂入怀中,生怕她再受到一丝的伤害。
潘世宁又叹了一口气:“不要紧的,都是皮外伤。脸上可能要留疤了。”
秦疆说:“保命最重要,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他的鼻音很重。
“我们暂时不要回去。”潘世宁说,“城里城外,除了家中的亲人朋友,没人在乎我们的生命,帝国更是如此。我们必须珍视自己,活下去。”
秦疆说:“虽然看到帝国的部队介入了战斗,但眼下这个样子,显然已经败了。长泰能否守得住还不得而知,我们要么去安平镇,可是……安平我感觉也很不妙。”
潘世宁说:“群狼似乎在围困城镇,安平城现在肯定也是危机四伏。我们不如就在外面逗留一段时间,这样看来反倒安全,如果长泰陷落,我们就去晋安市,我不相信天下没有我们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