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怪病,去了几家医院检查都没什么结果。直到去了一座寺庙,解签的工作人员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简言之:一切都随缘。他就索性把这事丢开不管,顺其自然。但是在以后接戏中也更加谨慎,极力避免拍吻戏——尽管他本人也并不喜欢吻戏。
他把这视为一个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家人,还有沈听。沈听是和言其琛一同横漂的龙套,约有两年拍戏经历,二人关系一向要好,经常住在同一个出租屋内,平摊房钱。
可惜言其琛千防万防,到底还是出了差错。
这天言其琛比以往回来的要晚,进门时房间灯是开着的,沈听正翘着二郎腿,其中一只光溜溜的脚踩着地面,另一只散发着淡淡臭味的脚悠闲晃着,指间勾着一只拖鞋,还有一只拖鞋挨在椅子底下。沈听正聚精会神打着游戏,听见声响头也不抬地说:“言哥回来了?”
“嗯。”言其琛应了一声,脚深一步浅一步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轻轻叹息,他耷拉着脑袋,手一落沙发的扶手上,下一秒人就瘫陷在里面。他在卫衣左右摸索,找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