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苍流的罪人,她不知道如今这房室是否还有人居住,还是说,已经被废弃,甚至,已经被掌门、长老们禁封……
弋栖月突然觉得不舍。
——当初,不管她被多少人唾弃,至少这屋子,还是陪着她的。
她咬了咬唇,一跃上了房顶,遥遥地望了一眼,本只想留个念想,谁知瞥了一眼,却意外地看见,那空旷的院子的正中,有一个人一袭白衣,迎风而立,安静得出奇。
只是一眼,弋栖月便愣在了原地。
不由自主地低下身去,伏在这房顶上,微微眯起眼睛来看向那个人的身影。
这院子已经荒芜了,四下杂草枯枝,没有那等蓬勃的春意,但也不是废弃丛生,乱得不成样子——显然,许久以来,这院子还是有人打理的。
可弋栖月并不知晓,这一切究竟是何人所为。
她凝眸看着庭院里的身影,那身影挺拔,修长,却又冰冷。
弋栖月看着他立在那里,也看得出,他体现出来的,分分明明地羸弱——是了,白天里,他为了时芜嫣,受了不轻的伤,自然不可能好的这般快。
白日里他那压抑的咳嗽声又在她脑海里回响。
她狠狠摇了摇头——弋栖月,你何必如此自作多情,你知道吗,他不稀罕,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