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做出政绩,那么对此地的把控必须到位,但当年的贪墨案,是家叔学生所了结的,最后淮安知府自尽,这件事情勉强算是完结。
如今李首辅想要动淮安,裴家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顾锦圆明白了里头的关系了,“当年那事儿,你们裴家没有少插手吧!还是说,那贪墨案本身,就与你们家脱不开干系?”
裴砚没有回答这话,只是沉默地喝水。
水至清则无鱼,尤其是当朝代更迭到了一定的时候,朝堂派系必然层层关联,而这里头,若说没有利益输送,谁都不信,因为那样根本就维护不了整个派系的凝聚力。
以青州裴家的体谅,可以培养得出如裴砚这种入阁拜相的人才,能给后宫送入一个裴妃,岂是一般的门第可以比的?
而这样的门第里头又有多少的事儿,外人如何能一眼看穿。
顾锦圆并不是那等一味守直之人,任何事情只要没有超过一定的界限,便未必能算是坏事儿,权和利弊就是这个道理。
当今圣上更不是庸碌之辈,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如裴家李家这样的存在,就是当今想法的最好明证。
而此时裴砚说出这番话来,顾锦圆就已经猜到了内里的一些关窍,“看来这一次裴家在闽南掌握了一些东西?”
虽然像是在发问,但是她的语气里十分肯定。